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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南泥湾的北京知青

留守南泥湾的北京知青文/图 记者 周鹏 见习记者 雷鸣

核心提示

从上世纪60年代后期开始,到延安下乡的知青有2.8万人。随后,绝大部分知青先后返城,但他们当中,有人选择留守。44年过去了,还有几个人留守南泥湾。坚韧不拔的他们与新时代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记者走进南泥湾

——聆听留守知青的青春之歌

立于南泥湾桃宝峪村口的北京知青林纪念碑

2月24日中午,在春寒料峭的南泥湾街头,桃宝峪村村民常增长缩着脖子赶着一群牛从“北京知青林农场”出来,200多头牛一下子塞满了路面。记者说明来意,常增长:“你算是找对人了,我就是北京知青雇的放牛人。”据介绍,像常增长一样的放牛人一共有4人,以前都是村里的贫困户,现在成了拿工资的,让村里人羡慕不已。

青春关键词情谊

走进农场,十几个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工作。他们把玉米棒子送进一台脱粒机,金色的玉米颗粒在马达轰鸣声中瀑布般倾泻下来。这些人中,一位戴着红帽子的女士格外引人注目,她跑前跑后,一会儿打扫院落,一会儿又帮年轻人往麻袋里装玉米,一刻也不停。“付大姐就是个劳碌命,都当领导了,还闲不住。”桃宝峪村村民冯建斌说。

付和平讲述当年的故事

“付大姐”就是留守南泥湾的北京知青,现任“北京知青林农场”副经理的付和平。“女儿身却取个男人名,所以天生的劳碌命,满60岁的人了,爱人和子女都苦劝我回北京享清福,但我割舍不下这里呀!”付和平风趣地说。抓起一把金灿灿的玉米粒,任其从指间滑落,付和平仿佛回到了40多年前。“1968年,我刚16岁,那时,延安插队知青有两万多人,我在梁村公社赵家沟大队插队,和我一起的有9名知青,5女4男。插队的日子虽然艰苦,但我记忆最深的却是友谊和甜蜜。干活时,大伙都抢着干,互相帮助。吃饭时,女生们尽量让男生多吃,因为他们饭量大,奈不到晌就饿了。”付和平说,“这种友谊纯粹而真诚,甚至可以用生命去相托。为了帮助一个姐妹寻找失散的亲人,一些知青联合起来,不辞劳苦,远赴全国各地寻找,这份情谊只有我们自己能理解。”

付和平和农场员工一起工作

青春关键词留守

和大多数知青一样,付和平也是盼星星盼月亮祈盼着尽快能与亲人团聚。“有太多的东西割舍不下。就像一个从小就被人收养的孩子,每天期盼着能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但长大后有了这个机会,却突然觉得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养父母的收养之情也早已融入血脉,纠结得很。”付和平说。

1977年以后,大多数知青陆续返城,而付和平选择了留守。“我当时在延安‘八一’铁厂是技术骨干,我觉得厂里需要我,老区建设需要我。”付和平留守的初衷很简单。铁厂关闭后,付和平再次选择了留守,去延安卷烟厂工作,至2001年退休。“这几十年里,爱人和子女一直劝说我回北京居住,都被我以工作忙为由婉拒。退休后,正愁着找不到理由搪塞时,老周创办了‘北京知青林农场’,我就又留了下来。爱人心疼我,经常打电话嘘寒问暖。”付和平说,“他尊重和理解我的选择,我们的爱没有因为距离和空间而淡漠,反而越来越醇香,就如同我们酿造的‘老知青’酒。”据了解,付和平的丈夫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山西某大型国企的总经理。他们的子女都住在北京,有自己的事业和幸福的家庭。 

青春关键词创业

从左至右:林树彬、刘二顺、周福生、傅和平、张文川


付和平谈及的“老周”,名叫周福生,是“北京知青林农场”的创办人和“一把手”,也是留守南泥湾的北京知青。记者见到他时,他正满手油渍地修理一台耕种机。“北京知青林农场”创建于2002年初,其中知青纪念林共4座山头,面积上千亩,另有600亩农场用地。周福生说:“农场推行现代生态农业发展模式,种植玉米、大豆、小米等农作物,同时饲养了200多只秦川牛。牛粪为种植业提供了无公害有机肥料,农作物又为饲养业提供了充足的优质饲料,相得益彰。农场还创办注册了白酒酿造企业,利用优质玉米酿造出有机白酒,品牌就叫‘老知青’,在延安和北京非常畅销。”


听说记者采访,忙碌的工人停下手中的活,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夸奖两个创业带头人。“南泥湾离不开老周和老付,他们放着北京城的好日子不过,钻到山沟沟为了啥?还不是一份朴素的感情,带领乡亲们致富。”据了解,林场及酒厂共安置当地农村劳动力70多人,人均月工资均在2000元左右,使当地村民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周福生检修拖拉机

延伸阅读

近年来,“北京知青林农场”引资恢复了八路军炮兵学校旧址,并利用南泥湾60孔窑洞,建立了延安干部学院培训基地。“北京知青林农场”还是延安北京知青联谊会的欢聚场所。据不完全统计,当地通过北京知青带给延安的投资已超过亿元。                          

陕西延安南泥湾镇桃宝峪村
最后的“知青”部落

郭铁流   来源:新京报

背景:1968年开始,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中”,有28000名北京知青,来到延安。他们大多是16到20岁之间的青少年,上个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大多数知青都返回北京。如今还有200多位当年的知青,因各种原因留在了延安。

留守在“延安风华北京知青林”的五个老知青合影。林树彬、潘建国、周福生、傅和平、张文川。(从左起)


2013年6月21日,陕西延安南泥湾镇桃宝峪村。一个门前挂着“延安风华北京知青林”牌子的小院里,传出阵阵的“京片儿”。小院居民都是地道的北京人。40多年前,他们曾作为知青来到陕北延安,如今都已经是退休的老人,却再次来到这个小山沟工作、生活,或许是为了继续实践着当年知青的生活,或许是为了寻找着曾经的青春记忆。

周福生在废弃多年的五七干校礼堂旧址陷入沉思,他正琢磨如何将这里翻建成集教学、会议、展览等为一体的综合大厅。


周福生最近一直在琢磨,如何将原五七干校的大礼堂翻修利用起来。这个大礼堂年久失修废弃多年,屋顶上还破出一个大洞。“延安风华北京知青林”所在地包括八路军炮兵学校旧址,西安市委五七干校旧址、280多亩山地森林、300多亩玉米地。其中五七干校旧址的60多孔窑洞已经整修出来,建成了能接待100多人的客房,如今这里成为延安干部学院的培训基地,每年都有许多单位的人来到这里参观、学习。


今年61岁的周福生的老家在北京牛街,他是“延安风华北京知青林”主要创建人和实际领导者。2003年初,凭着知青们凑起来的10万元,周福生租下了林校的280亩地,利用四座山的地块,开始营造知青纪念林,栽上了刺柏、侧柏、红叶小菠等纪念树,同时建立纪念碑。周福生说:“刚开始我们设想,要建设一片知青林让在延安插队过的北京知青、西安知青认领纪念树,创造条件吸引有能力的北京知青为延安第二故乡做贡献。我们利用启动资金,造林、建碑,同时想办法解决走路、住宿问题,我们要建一个知青农庄。

林树彬在牛场,和工人们一起要将100多头秦川牛赶出来,赶到5公里外的山坡上去吃草。


63岁的林树彬吃过早饭立即赶往牛场,他要和牛场雇工一起将100多头当地著名的秦川牛,赶到5公里外的后山上去吃草。这几天连续下雨,道路泥泞湿滑,牛群不好控制,林树彬和工人们清早碰头,商量路线以及大家的分工。林树彬原来的家在北京西城区,退休前是延安某机械厂干部,退休后来到“延安风华北京知青林”开始负责养牛,几年下来,谈起养牛经已经是头头是道。林树彬说自己回到北京家中,呆不了几天就想延安,北京对自己来说有一种心理上回不去的感觉。

老知青傅和平在菜地里摘下成熟的西葫芦准备晚上食用。这里的东西基本都是自给自足,很少去市场上购买。


早晨最忙的是61岁的傅和平,一大早她就安排人,到玉米地去除草。这里种有300多亩玉米,每年产量在15万斤以上,这些玉米除了部分留作家畜饲料外,还供给酒厂生产“老知青”酒。安排完地里的活,傅和平还要赶到100多公里外的一个豆腐厂,拖回联系好的一车豆渣回来喂牛。傅和平原来的家在北京东城区东单边上,她回忆说,一出门就能看到古观象台。从延安卷烟厂退休后,一边是在京工作的儿女,一边是青春年华播撒下身影的陕北延安,最终留下来,成为现在这个“延安风华北京知青林”的创始人之一。性格开朗加上是女性的缘故,傅和平担任着许多统筹方面的工作。

老知青潘建国正在整理玉米,这些天比较潮湿,潘建国要时常查看是否有霉变情况。

晚上吃饭时他们往往会聚在一起,像以前集体生活的样子。高兴时会拿出他们自己出品的“老知青酒”喝一杯。


如今的“延安风华北京知青林”,不仅是延安北京知青的一个据点,还成为国内有过知青经历的人们一处向往的地方。每年都会有各地的知青前来住上几天,大家一起吃饭唠嗑,说说相互都容易理解的话题。还有不少知青会在这里住上很长的时间,无偿参加各种劳动,回味当年的生活。


周福生认为,有过知青经历的人,刻骨铭心,永远不会淡忘。无论是非功过,不管当下世人如何理解,如何评述。一代人的青春,一代人的一生,这是值得纪念并告诉后人的。

至今仍留在延安的北京知青 
2万人里有200人留下

来源:凤凰网

清晨,在位于南泥湾桃宝峪村的风华北京知青林的大院里,周福生和他的几个老哥们连推带拖地让有马达故障的拖拉机动了起来,老周要开着拖拉机到满是泥泞的地里拉玉米秆,回来后轧碎、发酵、喂牛,明年开春再用牛粪施肥种玉米。图为老周和兄弟在地里耕种。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曾经使全国几千万知识青年经历了不同寻常的青春岁月。其中,两万多北京知青来到延安。四十年后的今天,仍有二百多位留在了这里,老周便是其中之一。图为老周。

七年前,老周与其他的延安知青通过政府帮助支持,无偿使用281亩山地营造知青纪念林,同时种着四百多亩玉米,开办了养牛场。图为老周。

饲养的秦川牛从当初的7头发展到了现在的180多头,利用种植玉米、高粱等原料与其他企业合办风华北京知青林酒厂,并利用当年“五七”干校的60孔旧校舍,与延安干部学院共建培训基地。图为老周。

如今,老周和知青林在延安已小有名气,拿出当年插队时的干劲起早贪黑地忙活,尽一切力量帮助留在延安的贫困知青解决困难。图为老周。

牛是经济收益的重头,但老周对养牛买牛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我们的牛已从当初的7头发展到现在的180多头,等存栏头数再多点儿就可以逐步出栏,现在还不能出,其实是舍不得牛粪,我们种玉米不用化肥,只用牛粪做有机肥,存栏头数太少牛粪不够用……” 图为老周在干农活。

办厂前,老周与其他几位北京知青筹款做生意赚了几万元,然后将这笔钱买面粉、大米和油,送到了在延安各地贫困知青的手里。

养牛场

虽说大家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但调侃之间依旧是京腔京调…… 图为老周和兄弟们。(图片来源:燕赵都市网)

如今,老周谈起自己做的事儿很淡然:“我们建知青林的目的一方面是为将来解决至今留在延安的二百多位知青的实际困难;同时也为所有知青建了个点,闲了、累了来这儿住住、聊聊,这里就是知青们共有的家……” 

来源:西安晚报    新京报、凤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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